第十八章 轮回

防空洞的应急灯忽明忽暗，夏恋泉握紧李薇递来的微型注射器。

“这是神经毒素。

“机械手指敲击着钢板，“能让他暂时失明，趁现在“

爆炸声淹没了后续的话。

尘烟散尽时，顾承宇站在残垣断壁间，左眼缠着渗血的纱布。

他温柔地哼着婚礼进行曲，脚下踩着李薇断裂的机械臂：“我的新娘该回家了。

“

夏恋泉后退时踢到铁盒，泛黄的日记本散落一地。

1943年3月7日的记录刺痛瞳孔：“第49次实验失败，晚晴出现排异反应。

将胚胎移植给女佣春兰，期待隔代唤醒基因锁“

暴雨浇透婚纱，她忽然笑出声。

二十年前母亲分娩时的监控录像，此刻正在顾承宇的手机里播放：产房角落，顾老爷子将翡翠脚链扣在新生儿脚踝。

“我们不是相爱。

“她将注射器扎进他完好的右眼，“是诅咒让我们互相吞噬。

“毒素发作的瞬间，顾承宇笑着将她拉进怀里，引爆了藏在心脏位置的微型炸弹。

火光吞没地下室时，夏恋泉听见婴儿啼哭。

烧焦的保险柜里，三百个贴着日期的试管整齐排列，最末一支标注着今日。

泛着荧光的液体中，蜷缩着与顾晚晴一模一样的胚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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